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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风,雪,雨

第四章 风,雪,雨

(一)

军训,是个漫长的过程,每天在烈日之下度过,只有少许的时间会刮起凉风,或者多一片云彩。

萧萧虽然不用军训,但出勤是必须的,只得一个人坐在阴凉下为其他同学看管背包。还有就是,不准许玩手机或者干其他的事。还好这些萧萧都不需要,她基本上是坐着都能睡着。

不过今天天气似乎是有点异常,它少许的来了阴天,天气预报说过今天大风黄色预警。放在往常的日子里,这样的凉风是多少军训生梦寐以求的东西,但是放在阴天里只会感觉更加冷涩。

学姐说,这可能是要刮台风了。然后天空中就响起了阵阵的轰轰声,看来又要下雨了。

在沿海城市,台风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气候,毕竟靠着海边,很容易受到影响。宫泽市就属于沿海城市,但是距离大陆还是很近的,所以就算真的刮了台风,也只是受到一小部分的影响,不会太严重。

萧萧向前伸出一只手,一滴雨滴就滴在了她的手指上,然后无奈地看着这个教官。都要下雨了,还不打算收队吗?

收队的哨声终于响起,因为天气原因,暂时取消军训,同学们纷纷拿上背包,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。当然也包括萧萧的舍友。

“萧萧,我们先去吃饭吧。”南雪背上书包说。这时萧萧抵住自己的额头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
“怎么了?萧萧?”暮光上来问。

此时的萧萧思绪又一次飞到了另外的那两个女孩子的身上,她们此时此刻正在激烈地战斗着。

“又是她们……”萧萧小声地嘀咕。

“她们?什么她们?”雨枫很不解地说。

“啊?没什么。”萧萧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被舍友们围了起来,再说这些奇怪的话会被当成怪胎的。

“大家都打好伞,别感冒了。”琉璃撑起自己的雨伞就往回走。

大家一路来到了学生餐厅,凌瑶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。大家把书包都交给凌瑶看管,自己去食堂打饭,因为这六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在一起。

“哎呀,看样子真的是要刮台风了。”凌瑶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说。

“台风来的这么快吗?”暮光挠着后脑问。

“你看啊。”雨枫把手机递给她,“台风席卷中国南部,不正是我们这边吗?”

“我们这边应该影响不大吧……”南雪不确定地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琉璃摇摇头,“不过我希望它能刮台风,这样我们就不用军训了。”

萧萧默默无闻地吃着自己的晚饭,然后看了一眼班级里的通知群。今天晚上统一开班会,各个部门的学长学姐们要来招收新成员。

“这么糟糕的天,竟然还要开班会。”萧萧皱了皱眉头,“部门纳新,还不知道要开到几点呢。”

“算了,顶着雨天去吧。”其他人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“对了,萧萧,最近怎么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?”南雪关心地问。

“啊?没什么……”萧萧敷衍着回答着。

“有问题。”雨枫装作一副大侦探的样子推了推眼镜。

“我说……”萧萧问大家,“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?脑海里不断地有另外的人在战斗。”

“啊哈哈哈——”所有人都捧腹大笑。萧萧很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。

“是萧萧同学平时看动漫看多了吧!”暮光笑得直拍桌子。

“才没有!”萧萧抗议着说,“我现在还记得她们的样子,不信我画给你们看!”

萧萧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图画纸,用铅笔沙沙地画起了草稿。其他五个人都盯着看萧萧的手艺,没想到她还有绘画天赋,不过还是动漫手法。

“就是这样……怎么了?”萧萧问。

“琉璃,这个不是《第五人格》里的小红帽吗?”暮光指着那个坐着轮椅的女孩说,“还有,另一个人好有日本风格。萧萧,你玩《阴阳师》吗?”

“当然玩了。用户名叫宇佐美空,要不要加个好友?”

“你还玩别的吗?”

“《崩坏3》,名叫尤里奈。”

“我想你是游戏玩多了。”凌瑶说,“以后还是控制这点吧……”

“……”萧萧不说话了,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舍友会这么不理解自己。脑海中的画面怎么能和游戏穿连在一起。

(二)

空骑着九尾鹿飞翔在天空中,脚踩着彩虹桥。她被晴明大人安排,要前往一个地方。

“晴明大人到底在想什么?竟然要我到雪国那么远的地方。”空看着前方的云彩说,“不过,风神大人,神社那边真的没关系吗?”

这次行动并不是空自己一个人特立独行,一目连也跟了过来,毕竟一个小女孩独自前往那么远的地方实在让这位式神放心不下。

“没关系。有古笼火和虫师帮我看管,只是有一阵子见不到子民们而已了。”一目连温柔地说。

“真抱歉每次都要你来帮我……”

“不用这么谦虚,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就好了。啊——!”

一目连是侧坐在九尾鹿的背上,刚刚突然向下一加速,险些让这位风神大人摔下去。还好平衡及时地找了回来,一目连抱住了空的腰。

“啊!抱歉……”一目连连忙收手道歉。

“没事啊,你还是抱着我点吧。万一又像刚才那样摔下去了,我可担当不起。”空抓着一目连缠满了绷带的双手搁在自己腰间。

“就说不要你侧身坐着啦,到底还是和女孩子一样。”坐在后面的另一个人吐槽着。

“般若,这么说话可不行。怎么能这样说风神大人呢!”空很不高兴地教训了一句。

“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类。”名叫般若的少年说。

这个妖怪名字叫般若,也是空的式神。虽然说话的声音甜腻动人,但是内心极度地厌恶人类,甚至性情十分残暴,尽管他很少表现出来。至今留在空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,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。

“一目连大人,你为什么不去骑你的龙啊?还能看看风景。”般若问。

“你是想把龙给踩死吗?”空替一目连回答了,“你背对着我们坐着,不也是在看风景吗?”

“我看见的只有九条大尾巴。”

九尾鹿开始向下俯冲,她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,就在脚底下。空紧紧地抱着九尾鹿的脖子,不敢看下面。毕竟她有点轻微恐高啊。

这里是雪国,本应该是冰雪飞扬,怪异的是今天却风平浪静。这往往是晴天的预兆,现在却是阴天,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雪。

一目连和般若从九尾鹿上跳下来,只有空是被一目连给扶下来的。这让空很不高兴,谁叫她长得就是矮呢?

“空大人要不要向神明祈祷一下,长个高个子啊?”般若眯着眼睛嘲笑她。

“你闭嘴!”空摇着手臂,“你不许笑话我个子矮!”

“这一点还真是像金鱼姬那个小鬼头啊~”

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。”一目连打断他们说,“这里正好有一户人家,我们去打听一下情况吧。”

空懒得和般若吵架,见好收了九尾鹿,装作无事的样子向前面的一户人家敲门。

“啊啦,你就是从京城来的阴阳师大人吧,快快请进!”主人是一位老妇人,她急忙招呼空等人进屋。

由于是雪国,这里的人家都要在屋子里点好炉子,保证家里的温暖,不然晚上是睡不好觉的。

“那么,您就是阴阳师宇佐美空大人吧。”老妇人摆好茶水问。

“是,虽然还是个新手,但是没问题的。”空捧着热茶杯说,“那个就是我的一位式神,般若。”

此时的般若正蹲在火炉旁打量着这个东西。由于常人看不见一目连这样的神明,空也就没有画蛇添足。

“嗯……都无所谓了,反正是晴明大人的弟子,我也放心。”老妇人说,“其实,我是想请你们帮忙收了我们这里的一个妖怪。”

“您请讲。”

“其实,我们这里已经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的怪天气了。见不到太阳,也不下雪,经常以冰雹为雪,毁了不少庄家。后来,有人说在这里看见了一只妖怪,恐怕就是他造的孽,所以想请一位阴阳师来除妖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空思考了一会儿,“那个妖怪,长什么样子呢?”

“据说是一个小孩子,举手就能呼风唤雪。”

“知道了,谢谢你老妇人。”

这时窗户传来了嘭嘭的响声,看来又开始下冰雹了。远处的村落里传来了火光,有不少村民正在逃窜。着火了!

“哦呀?这种地方也会着火吗?”般若好奇地说。

“你怎么还这么镇定啊?赶快去救人啊!”空拉着一目连和般若就往村子里跑。

看来火势蔓延的不是很快,估计是在下冰雹的原因,把火势给抵挡了下来。看似应该是一户人家的火炉突然发生了爆炸才导致的火灾。

就在空等人忙着救人的时候,空突然抬头看见了一个人影,童稚相貌,雪白的短发,胸前还挂着一把锁。想必他就是老妇人口中的妖怪。

“空?你去哪里?”一目连看着离去的空,很不解地想要叫住她。

空丢下一目连和般若,踩着屋顶与那个妖怪碰面。空站在他对面的屋顶上,拔出了背在身后的一把武士刀,指着那个妖怪问:“你是谁?可否就是给村子带来灾难的妖怪?”

那个妖怪不理会空,起身飞跃到另一个屋顶上,逃跑了。

“站住!”

空紧紧地跟住那个妖怪,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去哪里。不知不觉间已经追出了村子,跑到了一个冰雪平原上。这里地面都是由冰构成的,摩擦力极低,几乎站不住脚。

“你为什么要跟着我?”那个妖怪心平气和地问。

“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要在雪国伤害村民们?”空回答说。

“伤害村民?我没有做那样的事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那个妖怪放松了警惕,缓慢地都到空的面前,这时空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。这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,额头上有一只小小的角,头顶着一只小雪兔,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。如此可爱的相貌实在让人怀疑他就是罪魁祸首。

“我名叫雪童子,是由雪化作而成的妖怪。本来我的性命只有一个冬天,但是沾染上了一个强大妖怪的力量,获得了永恒的生命。”小男孩自我介绍道,“看你的装束……应该是一位阴阳师吧?”

“没错,我就是阴阳师宇佐美空。”

“空吗?我听说是京城大名鼎鼎的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弟子。”

“你也知道平安京?”

“那里是我的故乡,我就是在那里学会了人的本性,但是自从一场大火袭击了平安京以后我就离开了那里。”

他说的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场大火吧。

“看上去,你并不像人们口中说的那样,是个丧心病狂的妖怪啊。”

“我是不会做那么粗暴的事情的!相信我,这场灾难不是我做的!”

看着雪童子诚恳的眼神,空微笑地说:“我相信你。”

“哎?你就这么信任第一次见面的我吗?”

“我相信自己的直觉。你不是坏人。”

“谢谢你……”雪童子害羞地说,“我应该是年龄最小的妖怪了吧,毕竟……”

突然间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,就好像地震了一般,冰面开始撕裂开来。远处的冰山开始崩塌,掉落下来的冰块砸向了空。

“危险!”

雪童子从自己胸前的挂锁里抽出了一把刀,劈向了空面前的冰面,把他们两个分割了开来。空被这一震飞到了一边去,冰块却砸中了雪童子。

“雪童子!”空惊叫一声,看着眼前的冰雾。还好妖怪没那么容易死,雪童子只是坐在了地上,冰块将他们两人分割开,那把刀插在了他的身边。

然而还没结束,雪童子身下的冰面开始分离,露出了地表下的海水。那块冰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,载着雪童子飘向了远方。

空惊呆了,这绝对不是自然现象,而是有人所为!她徒步追了上去,想要伸手抓住雪童子,但是冰块的速度越来越快,把空给甩在了后面。

“雪童子——!”

(三)

尤里奈看着休伯利安外面阴沉沉的天气,摇开了窗户,把手伸向外面。一滴冰凉的水滴滴在她的指尖上。

“雪……?”布洛尼亚歪着头问。

“不,是雨。”尤里奈擦着自己的手指说,“这下子,琪亚娜她们恐怕要很晚才能回来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就算到了圣痕空间,那里也是狂风暴雨吧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“布洛尼亚说话好节省啊。”

“舰长说过,一字千金。布洛尼亚记下来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听岔了?一字千金不是叫你每次说话只说一个字。”

尤里奈留着冷汗,转着轮椅就要去离开。她现在饿了,想要去看看厨房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。当然,布洛尼亚一步也不会离开舰长的。

休伯利安号上还配有专门的厨房、卫生间、卧室,这就是尤里奈每次都在战舰上过夜的原因。她从冰箱里找出了一些零食,满载而归。

她和布洛尼亚一起吃着零食,看最新的吼姆大电影。布洛尼亚虽然看似三无,但还有着小女孩最基本的特点——童心。

布洛尼亚比任何人都喜欢吼姆系列,甚至缠着舰长给她买每一期的吼姆漫画,甚至是吼姆手办。尤里奈就是那样,即使是被布洛尼亚招呼来招呼去还帮她数钱。

“吼姆吼姆……”布洛尼亚嘴里塞着薯片,盯着电视看动画,甚至激动地蹦来蹦去。

“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……”尤里奈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,表漏出一丝后悔,她觉得不应该今天叫琪亚娜去执行任务。

另一边,时雨绮罗和爱迪生终于完成了最后的程序,打开了培养皿。一位白发少女走了出来,打量着四周。

“我还活着……?”她喃喃道。

“不愧是舰长大人,竟然能保留生前的记忆。”爱迪生激动地说。

“毕竟是‘死之律者’计划,不然这个名字就白叫了。”时雨绮罗说,“那个,要不要先穿一件衣服啊?卡莲。”

名叫卡莲的少女看了一下自己,全身**,露出了大片白色的肌肤。她现在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衣柜,然后穿一件合适自己的衣服。

她找了一件紫色的怪盗服,还戴上了夜鸦面具。卡莲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。

“不错,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衣服。”

“卡莲,这是你的双枪哦。”时雨绮罗交给她两把一模一样的紫色双枪。

“不错,又找回了曾经的自己。”卡莲把玩了一会儿说,“我知道了,舰长的一番苦心,我不会辜负的,就让我以后来协助你们吧。不过……”

“不过什么?”

“之后我要宝藏作为报答哦~”

“这事你得和舰长说,我们管不了啊。”

“我都听见了。”尤里奈的声音突然在实验室里想起,“卡莲,感谢你愿意协助我们。只要你能顺利的完成我安排的任务,就会有宝藏在等着你哦。”

“不错嘛~命运,指引着我们相遇。”卡莲伸了一个拦腰说,“奥托那个家伙,是时候让他尝尝苦果子了。”

另一边,琪亚娜等人的飞机马上就要抵达圣痕空间的所在地点了。她们依旧抱怨着讨厌的天气。

“圣痕空间到了。芽衣,发射空间光炮。”德莉莎下令。

“是!”芽衣拉下了一个把手,从飞机的光炮里射出一束黄色的光芒,撕开了眼前黑色的天空,出出现了一处三维空间似的地方。

飞机飞进了那个空间,这里同样也是雾雨蒙蒙。看来这次任务,有难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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